宁初夏见何老师语气凝重,做出生气姿态的模样,便立刻答应了下来。

何老师又说了点考试经验,她为了宁初夏,厚着脸皮写信打电话去问了自打她下乡后没联系过的老同学,所幸对方还是很卖她面子,有问必答。

不过今天拜访的宁母倒是提醒她了,还得问问上大学需要准备什么,她没念过大学,对这方面一无所知。

宁初夏直到电话挂断,还是带着笑的,她进了屋,这间房间,是她寄住的老师特地腾给她的房间,桌上现在放着两封信,并一个包裹。

最上面的信件,是来自她认识的一位首都的大学教授,当初她只是试探地寄了信,没想到大牛级别的教授,起码在现在,还保持着逢信必看的习惯,他甚至手写认认真真地回了一封,同宁初夏成了跨越年龄的笔友,对方很欣赏宁初夏提出的观点和科学思维,还介绍了几位他的同仁,他甚至颇为遗憾现在很难直接收徒,说如果宁初夏能考入他所在的学校,可以到他的实验室去学习。

再下面的那一封,则是宁初春寄来的。

他的信并不厚,生性沉闷的他,就算是在写信时,也没法变成话痨,他三言两语地表示了对宁初夏的关心,信纸用胶水贴着,割开夹层,里面放着好些零散钞票,对此宁初春的说法是“买点零嘴吃”。

宁初夏失笑,她知道宁初春要省下这些钱并不算容易,对方一副这些钱对他来说只是小钱的模样,大概只能骗骗别人。

大包裹则是宁初秋寄来的,她写的信很长,从自己身边发生的大小事情,到对宁初夏的种种关心,包裹里是她找朋友从省城买的据说是什么特别厉害的复习资料,还有从省城学校复印来的考卷……虽然宁初秋仔细整理了一番,不过还是可以看得出,她是找了不少人一起收拾的,来源很不相同。

宁初夏大概看了下,就能看出其中的工作量,这其中甚至有手抄版本的,字迹一瞧,就是宁初秋的字。

世事有时就是这么神奇。

当她不再把那个家当做唯一,不再讨好式的付出——可还是顺应本心的为这个家尽了些力。

除了个人心态的转变,其实她所做的,并没有什么区别。

但却收到了很多的爱和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