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棠一愣。
没请爹爹?
回头看了一眼父亲。
池长庭只是朝她微笑点头,一副并不意外也不在意的样子。
池棠只好跟着太子殿下先进去了。
时正仲冬,山谷内积雪未化,压着秃枝枯草,远远望去,也如花开。
直至闻见幽香,才发现雪枝中藏了一树白梅。
又等到引路的弟子躬身唤了声“师父”,才惊觉树下站了一人。
素衣如雪,面容冷艳,眸光轻轻一掠,便令池棠不自觉挺直了背脊,心中暗惊。
这位公主的威严真是少见。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教出朱师叔这样的性子?
李俨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向平阳长公主行了个晚辈礼,口称“姑母”。
平阳长公主神色淡淡地朝他颔首回礼,目光再次落在池棠身上,微微一笑,态度顿时温和起来:“太子妃小名是唤作棠棠?”
池棠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其实叫她什么的都有,也没什么小名。
喜欢叫棠棠的是朱师叔和何叔叔。
“阿弦常同我提起你,”平阳长公主笑道,“她说你甚是仗义,当年她身陷牢狱,你特意当了自己财物将她赎出——”
池棠脸色一僵,小心翼翼地看了身旁太子殿下一眼。
太子殿下眸光回转,也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微一动,似乎笑了。
池棠红着脸轻咳一声,道:“也是殿下默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