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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棠捧着脸,害羞得说不出话来。

卢攸仔细看了她两眼,笑道:“外头有人说阿池伤了脸,我来之前还有点担心,现在看阿池的脸好端端的,才真正放心,也不知道什么人传了那些无聊的话!”

池棠愣了愣,下意识去看薛筝。

薛筝却在看卢攸,淡淡地,看了一眼,就把目光转了回来,道:“太子殿下这样喜欢阿池,自然少不了小人心生嫉妒,只不过这种传言实在无趣,等阿池身子养好了,办个赏荷宴,有没有伤到脸,不是一看便知?”

卢攸叹道:“这条传言确实无趣,另一条才真是险恶——”

薛筝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卢攸扯了扯嘴角,正逢侍女们送了果子进来,她便叉了一块放进嘴里,没再说下去。

“另一条什么?”池棠追问道。

她也听出来了,卢攸就是来告诉她外面那些传言的。

虽然猜到了不是什么好话,但说话说一半,可不是要急死人?

也不知是目的已经达到了,还是被薛筝警告怕了,卢攸专心吃瓜不再开口。

看杜容,杜容也是低头吃果子。

池棠只好看薛筝。

薛筝正拿着一只樱桃往嘴里送,见她看过来,想了想,放下樱桃,冷冷一笑,道:“你知道也好,外头传言,说你被强匪劫走,失了清白!”

“谁说的!”一声厉喝,却是来自青衣。

青衣原本就是沾过血的人,肃杀之意顿时排山倒海般涌来,屋里几个姑娘瞬间脸都白了。

“青、青衣……”池棠有点喘不过气。

青衣忙收敛了杀气,却还是浑身紧绷地盯着薛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