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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长庭瞥见他远远地停住了脚步,哈哈一笑,朝他点点头,意思意思后,就牵着女儿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一面笑呵呵问道:“你自己做的?你自己做了没?”

“做了做了!还没做好呢!”小女儿娇娇嚷道。

“路上别动针线,到了京城再继续……”

李俨站在原地看着,捏了捏昨天刚到手的香囊,索然无味。

……

父女俩行至枫岭,已近午时,而朱弦仍不见踪影。“

家仆早在这一处寻了空地铺设好席幛、炉釜、小几等物,池棠到时,甚至已经闻到了釜中食物的香气。

今天的午膳就摆在了枫岭中。

枫岭中野餐的不是只有他们一家,事实上周围都是人,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有的只带了干粮,有的连茶具都带上了,其中有认识的随行官员,也有陌生的本地人家。

甚至还遇上了何必兴冲冲拉着商陆过来打招呼,然后被池长庭几句话气走了。

“这几日还无聊吗?”池长庭落下一子,随手拂去飘到棋盘上的红叶。

池棠一手拄着下巴,一手拈着黑子,一边皱眉思索,随口答道:“不无聊了,有这么多人陪呢!”

无聊只是第一天才有,后来就再没有了。

有时是爹爹来陪她下棋,下到昏昏欲睡;

有时同青衣到外面骑马,冻到不行才回车里;

有时朱弦会兴致高昂抱着她到处乱窜,去路边树上采野果;

有时沈知春会来她车上煮一壶茶,吃上两碟太子殿下赏赐的点心;

一路上过得悠闲自在又十分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