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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簌簌,无人应答。

东宫暗卫除了何必,其他都是如影子般的存在。

李俨理了理思绪,仍旧朝南面走去。

萧琢发现了后山的埋伏,与无意间闯入的池棠和陆七一道离开,行至东禅房时分道扬镳。

这一路上,一直有人暗中随行。

待萧琢和池棠离开后,那人袭击了陆七。

没有袭击去找池长庭的萧琢,却袭击了毫不知情的陆七,可能同后山刺客并非同伙。

将陆七打晕放在树梢,并未伤及性命,他刚才摸过陆七的脉搏,就算没人相救,再过半个时辰,陆七也会自己醒来。

这人所做的只是让陆七消失一段时间。

如果陆七不消失,她会做什么?

李俨耳尖一动,听见断断续续琴声自拐角另一侧传来,像是有人在调试琴弦。

转过拐角,便见到一扇敞开的门,琴音就是从门内传出。

李俨走到门口往里看,一名白衣男子正席地坐在琴桌前,只是琴没放在桌上,而是放在他膝上。

他也并非在调试琴弦,而是用左手随意拨弄着,右手支在右膝上,姿态闲适得有些不羁。

这人李俨虽然没见过,但也猜得出来。

江都琴士秦归,和传闻中略有差异。

秦归似乎察觉到门口来了人,指下一顿,转头望来,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是太守府的侍卫郎?也是来找池姑娘的?”

李俨目光一动:“还有谁来找过?”

“方才有两位姑娘自称池姑娘的身边人,找来这里问过了——”秦归笑着抬手往南面指了指,“一刻钟前池姑娘的确来过,站在门口听了我一曲,便出门往南去了。”

李俨抱拳一礼:“多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