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拿东西拿久了,变得理所当然?

“作数个屁!”戚司忍不住爆了粗口,“真当我冤大头啊!”

实在懒得和白柳理论,戚司快步离开,哒哒哒地下了楼,完全不理会后面人的呼唤。

出了碧波阁的门,吵闹声远去。

夜色浓重,夜风微凉,发热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些。

戚司的心情慢慢平复,随后又觉得纳闷儿,刚才自己似乎也太生气了些,就好像身体里残留着某些情绪,受到刺激后控制了他。

难道是原身的感情还在?

戚司摸了摸胸口,“别生气,为那样的人生气不值得,何况不是你自愿的么,愿赌服输啊。”

自我劝解一番,心里的郁结消散。戚司打算回家,然后又遇到了难题。

回家的路该怎么走?

戚司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现在夜色笼罩,他更分不清东南西北。凭着记忆走了一截路,走着走着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旁边有一道河,河上架着一座拱桥。

咻——砰——

一束烟火划破夜空,在漆黑的天幕上炸开,闪亮的斑点如花绽放。

咻——砰——

又是一朵炸开,光影在粼粼的河面上闪烁。

旁边的行人纷纷伫立,抬头望天,“呀,放烟花啦。”

戚司随遇而安,反正找不到路,干脆就站到桥上抬头看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