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那力道虽然也不小,但是如果苏摩执意想要摆脱的话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可是能够轻而易举的摆脱这样的力道的人是教廷的圣子、特别行动队的掌管者“行刑人”苏摩,却不该是这黑暗会所之中一个无知无觉的、对于黑暗世界的了解都没有多少的陪酒女郎莎布尼古拉丝可以做到的。

所以苏摩在心底权衡了一番之后,便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随后便顺着那力道向后倒去。

他并没有跌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又或者是磕在桌子上,而是掉入了一个几乎没有温度的、泛着蔷薇花的香气的怀抱里面。仰起脸的时候正好可以看见 血族像是鲜血一样的色泽的眸子低垂着望着自己,里面不知道都流淌着一些什么样的情绪。

“大、大人?”

苏摩抖了抖嘴唇,作势要起来。

但是他的动作却被强势的镇压住了。血族像是贪恋着人类的温度,并不允许他离开的意愿,伸出手指来搭在苏摩的后颈上面似有若无的摩挲着,只是苏摩觉得对方随时都有可能扭断自己的咽喉。

当然,即便是被扭断了咽喉,他也不会死亡的就是了。

不如说 ,苏摩几乎想象不出来要什么情况下才有可能导致自己的死亡。

即便是对世界的存在造成了十分重大的、根本不可能被扭转的毁灭性的打击和影响,但是外神们也不曾被诛灭,最多也只不过是被从世界之中驱逐、在那没有了时间与空间的概念的世界之外的狭缝之中与清醒和沉睡之间不断交替状态而已。

他会被驱逐,会被封印,但是却绝对不可能迎接来毁灭和死亡。即便是万千的世界在有朝一日当中都毁于一旦,但是旧日的支配者依旧万古长存。

祂们是从上一个世代里面走下来的古老的存在。

“献上了不好喝的酒,想要就这样轻描淡写的遮掩过去——这个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苏摩依旧还躺在血族亲王的怀里面,头枕着对方的大腿,手腕被紧紧的攥住。

听闻亲王这样说,他没有表现出来任何的害怕又或者是惶恐的情绪,反倒是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