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无论是黑暗的侵袭、时间的模糊概念,还是那些过分了的加诸于身体之上的侵蚀,全部都是能够像是罂粟一样去腐蚀和吞没人的精神与意志的、包裹着蜜糖的毒药。

来自旧日的支配者的低语是铁锥,俘虏了所有理智的侵蚀是糖块。

铁锥和糖块加在一起,便足以驯服这世上几乎所有的桀骜不驯的烈马。

——但也只是几乎。

“你怎么就这么不乖呢?”

塔尔维斯像是苦恼又像是夸赞的问着,伸出手来掐了一把苏摩的脸。少年发出了一声闷哼,但是从碎发之中露出来的那一双眼却是亮的惊人,里面满是清明,没有丝毫的被影响到的样子。

“哈啊……”苏摩断断续续的笑了起来,尽管如今是他身处劣势,但是语气却是不屑的,鄙夷的,丝毫不受影响的,“你想要我怎么乖?——别做梦了!”

他与塔尔维斯之间的距离极近,近到塔尔维斯可以清楚的看到苏摩眼中那些翻涌的情绪。

少年的面上全部都是狠戾的神情。

“塔尔维斯!我若是有机会的话,定然会将你的头颅斩下,以报今日的屈辱!”

“呵……我就喜欢看你这一副嘴硬的样子。”

塔尔维斯冷笑起来。

“但是在那之前,你不是依旧是我的手下败将么?”

苏摩对塔尔维斯的这种垃圾话不为所动,他阖上眼,不再同塔尔维斯有任何的对话又或者是眼神的接触,像是根本就不想要再和对方有连系一样。无论对方再“叭叭”的放什么阙词,苏摩全部都当作自己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