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损的壁垒、断裂的根部、无所依凭的精神力,虽然看不到流血的伤口,却比鲜血淋淋更加刺眼。
慕秋虽然没有哭,却比哭了更加难受。
他几乎是颤抖着触角,轻轻地,轻轻地放到破损的创口上。
澜抱了抱他,疑惑地问:“怎么了,秋?”
慕秋摇摇头,甚至笑了一下,轻声问:“疼不疼?”
澜就像个孩子一样,圆圆的眼睛里装满单纯和无辜,他摇了摇头,“我忘记了。”
慕秋就像个长辈一样亲亲他的额头,惹得澜“咯咯”地笑了起来,“秋好像妈妈哦!”
慕秋纵容地笑,“怎么成妈妈了?不是要结婚吗?”
“唔……”澜转了转眼珠,“妈妈也不错。”
用了大半宿的工夫,慕秋才把四周的壁垒拼凑起来,大块的破损处放回原位,小块的裂缝可以等到以后慢慢修复。
兴许是心里堵着一口气,虽然耗费了大量精神力,他却丝毫不觉得疲惫。
反而是澜,早就支撑不住,开始打起了瞌睡。
“困了就睡。”慕秋拍拍他的肩膀。
澜却摇了摇头,使劲睁着汪汪着水汽的眼,“秋在给我治病呢,我不能先睡。”
“治什么病?你没病。”慕秋并不喜欢这样的说法。
澜咧开嘴,笑得乖乖的。
慕秋猜想,他的哨兵一定是个非常强大的人,才能把澜保护得这么好;他的哨兵也一定很幸福,因为澜对认可的人如此真诚、如此信赖,他完全值得那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