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能用正常人的逻辑来思考种马的世界么。

房间很宽敞,地板和墙壁都是暖暖的黄色,拉开深棕色的窗帘,阳光便倾泄下来,争先恐后地挤满每一个角落。

昨晚才下过雨,空气中带着种泥土的清香,叶梓走到阳台上往下望,满目的鲜红瞬间便让他忘记了呼吸。

鸢鹭。

飞向天空的鸟。

在瞧见花的第一眼,这个名字便浮现在脑海当中。

冰镜是透明的,浮雕是木头的深棕色,而这满目欲滴的鲜红,才是这花本身的颜色。墨绿的荆棘缠绕在花枝上,不停歇地向上攀爬,吸取着本该输送给花朵的养分,但无论荆棘如何生长,花朵始终都比它高一些,这距离也许很细微,却始终没有被逾越。

这是泽玛西亚家族的家徽。

叶梓屏住了呼吸,忽然有种流泪的冲动。

真糟糕呢,这种突然来到的情感……莫非是原主的记忆和情感在这个身体里复苏?

艾索里尼端着泡好的红茶轻轻敲了敲门,意料之外地没有得到回应,他皱了皱眉,轻轻道:“大少爷,您的红茶。”

在休斯顿已经成为泽玛西亚家主的如今,管家本该称呼他一声“家主”的,但艾索里尼毕竟是老资格了,妻子早逝且膝下无子,他从上一任家主在世时就一直在城主府之中看着两位少爷长大,感情自是不同。

所以在门内仍旧没有回音时,他轻柔地推开了门,熟门熟路地将冒着热气的红茶放在案几之上,看向书桌旁的家主。

休斯顿在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