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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徐迦宁心里知道他这个人,怕是和表面一样不是善人,但是也讨厌不起来。

大概是那天,他祭奠着旧人时放的那一束花,实在让人厌恶不起来,她始终记得她站在街边时候,他车窗下的那张脸,神色有多么的冷漠,话语就显得有多随意。那样的眼睛,她见过,皇后去世后,皇帝每次发呆时候,就是那样的。

厌世,孤独,亦或冷漠。

所以她不怕他,只不过理智告诉她,不能招惹他,所以后退。

可他停下来了,既然遇见了,总要好好打个招呼的。

沈弋淡淡目光落了她身上:“看来,你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徐迦宁也看着他,目光浅浅:“当然,也多谢沈三爷还记得我。”

说话间,她从他背后看见了苏守信夫妇就站在长廊的头上,也不知道怎么了,明软无力地靠了他怀里,她心中担忧,连忙对着沈弋摆了下手:“我有事先走一步,再见~”

说着快步走开,与他擦肩而过。

她毫不犹豫地,既不像是矫揉造作,也不是故意吸引他的注意,沈弋淡淡回眸,看见长廊那头的夫妇,不由多看了一眼。

徐迦宁走过去,和苏守信一边一个扶住了那女人,沈弋随手将手里墨镜给了身边人,再不回头,直接上了楼去。

父女两个扶着明软走回一楼厅中,又站住了。

明软说想洗手,苏守信哭笑不得地拥着她,每次看医生都这样,像个孩子似地,她总会找很多个理由,一会儿要上洗手间,一会儿又要洗手,刚才说什么都不出来,非说头疼要回家。他真是拿她没有办法,只能哄着,说一会儿看过了医生,回去的路上,带她去外滩去坐游船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