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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确是做梦了,梦中那人说她应当收收性子,说她已经不是贵妃了。

回想从前,初进宫时候,那人是怎么教她的了,柔软是她的刀剑,依赖是她的盾牌,她现在一个人在异世,光有贵妃的心,使不出贵妃的力,那她就从头再来。

男人总是在被需要被依赖当中得到满足,苏谨言为什么偷偷来看她,他抚着她手上的那个蝴蝶结,还能是因为什么,徐迦宁对症下药,只盼有效。

果然,苏谨言转过身来,先未拂开她手。

徐迦宁继续:“我梦见我妈了,我妈没了之后,我哥就当妈一样的,今日和霍七少出去之后,实在发生了很多不好的事,我知道我收了好处没资格抱怨,但心里实在难受,能不能,能不让像我哥那样,让我靠一下,就一下。”

他看不大清她的脸,心中柔软,一击即中:“嗯。”

徐迦宁见他答应,掀被下床,她赤脚站在地板上面,伸手抓了他西服衣襟,一低头,额头就抵在了他胸前,只不过,很有分寸地,的确是靠了一靠,又站直了身体。

“多谢,我心里好多了。”

“……”

暗色当中,能看见她的脸,上面似乎还有泪痕,那么刚才是她在哭吗?

这般模样,更令人怜惜,苏谨言不能再看,转过了身去:“以后你在苏家一日,便当我真是你哥哥吧!”

他声音低沉,这句话说出来实属不易,又不知该怎样继续,只说难为她了,叫她好生休息,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