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丝毫不避嫌,进门还和俪夫人说了话,俪夫人只怕过了她病气,直让她小心些。徐椀给换了驱虫的香,出了厢房,安平亲自来送。
她身边跟着几个丫鬟,气场还在。
徐椀走到了院中,回眸看她:“公主屋里不用换香吗?”
安平扬眉,一身红衣似火,水袖一甩负手而行:“不必,本公主生来这副皮囊,蚊虫不敢靠近。”
看着她,不由叹息。
徐椀站住了:“敢问公主殿下,这些就是公主从前憧憬过的,是公主想要的日子么?”
安平闻言便笑:“尔非鱼,焉知鱼之乐,本公主如今嫁得良人,日日看着他,他好便好。”
想来也是猜到她心里的想法,目光当中还带着不屑,转身便回了。
不知为什么,徐椀忽然松了口气。
上了车,洪运问她去哪,她掀着窗帘,只说回府。
如今赵澜之已经赶赴边关,家里只有娘亲主事,赵昶这两日也受了凉,整日恹恹地。早起喝了汤药,迷迷糊糊睡了好半晌,等徐椀回来时候,因鼻子不大通气,正吵着要找爹娘。
徐椀特意拿了药熬了,借着热气给他熏了鼻底,狠狠打了几个喷嚏才通了些。小家伙头脑发昏浑身难受,偏偏徐回不在,没办法,当姐姐的只能哄着了。
背着赵昶,徐椀就在他屋里来来回回地走着,给他讲着故事:“伏羲看见了一副美妙的化境,那些龙马振翼飞出悠悠然顺河而下,直落了河中的石头上面,通体卦分明并且还闪闪发光,他依照着心中所想,借此场景分出一二阴阳,并以东南西北为八卦之象……”
她走得不快,背上的赵昶两手环着她的颈子,声音低低的:“阿姐这个故事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