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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椀抿唇,不知安平嫁进卫家之后,会不会让卫家安静。

当真是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她在厢房坐了一会儿,瞧着这母女二人也真似不在意的,也说不出的唏嘘,听着后院闹哄哄的,似有多少人涌了过来一样,她也连忙起身告辞。

走出厢房,下了石阶,就站了院子里。

新郎和新娘才拜了天地,此时一根红绸牵着他们两个人。

安平一身喜服,奇怪的是她身上这一身,却不是那金边双面的凤袍,徐椀不由多看了两眼。虽说颜色相近,但是花纹却不相同,之前令人惊艳的金边双线换成了传统的暗色绣线。新娘子在喜娘的搀扶下走得很慢,卫衡前面引路,手里拿着红绸,目光却是扫过这边厢房,瞥见徐椀了,浅浅笑意一闪而过,随即带着一干人等进了新房了。

按着习惯,是要闹洞房的。

新房关上房门,屋里起哄闹成一团,徐椀却是无心再留。

出了后院,前院宾客还热闹得很,她四下寻着爹娘踪迹,冷不防撞见了顾青城的,他不知何时到的,此时与两个身穿官服的人一旁说话。

许是没瞧见她,赶紧避开了目光,转身往出走。

出了卫家,外面巷子里停满了马车,一抬眼看见洪运车上坐着,忙招呼了他,上了车。说不清是怎么了,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一样,额角突突直跳,赶紧让洪运赶车回家。

爹娘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徐椀也一时忘了洪珠,给人落在卫家了。

说来也是巧了,真是有客。

也不是别人,是霍征。

他在门前等了好半晌了,徐椀赶紧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