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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着头,叹着气,低垂下来的眼角处,还似有泪光。

当真是情真意切了,这些话当着她的面说出来,徐椀也是放下了手中的甜糕:“怎么了?太皇太后又将公主赐婚郡王府了?”

李显低下眼帘,轻轻点头:“姑姑那个人你是知道的,她从小受尽宠爱,任性惯了,气急了连自己都杀,你要是进了郡王府做小……”

完全在为她着想,徐椀这时还真生出了些想喝酒的心来,放下了甜糕,她拿起了酒盏,扬起脸来喝酒。

李显的目光顿时深沉起来,酒香飘散,他紧紧握住酒盏,看她喝下去了,才是松手。

徐椀一下放下酒盏,笑:“我不会进郡王府做小,你想太多了。”

他当然是了解她的,李显嗯了声:“那你怎么办?”

徐椀想了下,伸手来拿酒壶:“我不知道,我等了三年多,等的就是今天,你们不懂的。”

看着她给自己倒满酒,李显扬眉:“你也别怪表叔,卫衡两次抗旨,都是因为家中已有牵挂,他从小在宫里长大,没有家人,轻狂惯了,对于官职什么的不在意也属正常。表叔不一样,他如今大权在握,既要顾及皇家脸面,又不能……又不能……”

他瞥着徐椀脸色,她又一盏酒下肚了,摇着头轻笑。

李显勾唇:“世间事总是这样,长公主若还活在这世上,怕是也不会让他单单把你带回王府的,这不合礼法。”

徐椀给他倒酒:“你今个话真多,还是吃酒吧,吃了这盏酒,就回去吧,皇后和邢贵妃都盼着你过去圆房生皇子皇女呢,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显光只看着她:“我陪你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