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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珠被她刚才那么一问,可是红了眼。

徐椀心里也是烦闷,前世老皇帝在她十七的那年可还活得好好的,现在提前了将近三年,也不知真假。

白天忙碌了一天,两条腿都沉沉的。

洪珠给她打了水来,好生泡了一会儿,开始时候是一直不困,后来搂着猫儿,也不知过了多久,慢慢就熬不下去闭上了眼睛。

梦中似在旧将军府,又似是郡王府。

成亲了几日,她想回家看看,洪珠和洪福也陪着她掉泪,说徐家来人了,不叫回去。没听说谁家姑娘嫁出去不让回门的,又是恼怒又伤心,受了点风一急之下病倒了。

起也起不来,徐椀看见自己躺在那锦瑟软褥当中,脸上有泪。

老大夫给号脉了,说是没有大碍。

她张口要骂他的,什么叫没有大碍了,她快要死了,想了下,也的确是没事,她不过寄人篱下,替嫁郡王府,也不过是一个替代品。

没有人真的会疼爱你,没有人真的加挂你。

熬了汤药了,让她喝,她也乖乖喝了,之后便是昏天暗地地睡睡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是梦还是醒,徐椀想睁开眼,可怎么也睁不开,直到男人回来,伸手覆住了她的双眼。

他那么轻柔地叫着她:“阿蛮,阿蛮……”

她想睁眼,却怎么也睁不开。

他就将她抱在了怀里,贴着她的脸,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她。

那肩头靠着特别踏实,怀里特别温暖,他言语特别轻柔,指腹还待着粗粝,却又觉哪里柔软,连带着梦境都柔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