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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姐徐芷才六岁,她下面还有个四岁的弟弟徐逸,都是赵姨娘所生,不过弟弟是养在正房那里,也因为这个儿子,夫妻两个对赵姨娘都另眼相看。

徐椀进屋换衣服,徐妧迫不及待要去书房:“你换衣服,我先过去看看你娘长什么样啊!”

她腿短,跑得可快,噔噔噔就跑了。

洪柳赶紧追了上去,一时间屋里只剩下了徐椀和花桂。

花桂手脚利索地把她衣裙扒了下来,扶了她站了床上:“男人就不会带孩子,他家的丫鬟一门心思就知道勾搭主子,看看给你穿的什么,咱以后不去他那受气了好不?”

徐椀蹬腿,配合着她穿上新裙:“是新裙子,我爹特意拿给我的。”

花桂知道她向来袒护那边,也只是叹气:“你爹家吹的风都是香的,哦对估计他放的屁也是香的……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我怎么说出粗话来了……”

徐椀本心不是孩子,自然知道衣服怎么传,怎么系。

她仿若未闻,就当没听见一样。

现在有了个爹,虽然不知道他疼她能有几分,但是总归是要争取一下的,飞快把衣服穿好,穿上鞋就往外走,等出来了才发现,这个家和从前的记忆不同。

花桂听见她要去找徐凤白,自顾着忙着收拾房间没有跟着她。

徐椀在后院绕了一圈,到了长廊总算遇见个丫鬟,问了下才知道方向。

她习惯了慢走,一边走一边记下布局和路线,隔了个院子,才进去就看见徐芷母女又到这边玩了,洪柳正跟着她们的丫鬟一起说着话,唯独不见徐妧。

书房的门虚掩着,肯定是进去了。

徐椀笑,走了过去。

只不过,才走到门口,就站住了。

书房当中,徐妧的声音脆生生地:“叔父,我都看见了,这画就是你才画的,这上面的人真的是阿蛮的娘吗?你不会是骗她的吧?”

徐留白沙哑的声音略微低沉:“叔父也不大记得她的模样了,只能画成这样,怎么,你都要告诉阿蛮吗?”

徐妧顿了顿:“我不说,说了阿蛮该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