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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把两句诗词说了一遍,并描绘了一下上面的云头纹。

老汉点点头:“年轻人,不是我说你。做人最重要的是实诚!”

来人愣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意思。

老汉掂掂手里的簪子说道:“当初,柯老师从我这里看了簪子就没寄过信,当天晚上人就没了。去邮局要经过我家,那时我在家里压根儿没见。那个什么妹子的,我们这里也没那什么网,不可能的。别看我年纪大,可我这心里不糊涂啊!”老汉似乎有些感慨。

来人手指痉挛似的动了一下,老汉好像没有看见,继续说:“那柯老师知道诗词都是两个学生说的,她就没见过这云头纹。而且,她来的那天晚上,拿着簪子光顾发呆了,看了一眼就扔下了。是谁告诉您这是一对簪子?”

屋里气氛一滞,煤油灯呼呼的闪了两下,明灭的灯火里,来人慢慢站起来,高大的身影突然变的有些模糊。

尹老汉摇摇头,看看手里的包袱,珍而重之的包好,站起身来。

也不理会来人威胁的味道,径自把小包放在桌案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来人被磕的一愣。

“来,收着”双手捧着布包,老汉用“呈”的姿势庄重的交给来人,看来人接住了,才退后一步,回到炕边坐好,点起了旱烟袋。

“这……”来人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既然知道他说的是假话,为什么还要给他?

老汉吐了口烟才说:“头前儿,我梦见小栗子长得跟个大人似的。穿着王爷的衣服,嗬,威风着呢!他跟我说,要去救一个兄弟,可能回不来。要我不要担心他。我就问他,他走了,我怎么办?谁来养我啊?他说,我后福无穷,不愁没人养。但是手里的那根簪子不能留,一定要交给有缘人。我就说,什么是有缘人啊?他说,就是象柯老师那样莫名其妙的人就是有缘人。唉,我看见您的第一眼就觉得您和柯老师都是一类人。结果您真的上来就问簪子的事儿。还能说出别人不知道的。知道么?这簪子打听的人不少,可是知道它是阴阳两面,鸳鸯成对的只有您一个。连柯老师都没见过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