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梦话,就差跳起来蹦迪了。”江白逸故意夸大事情,揪起沈一星的睡衣领口说:“自己换还是我给你换?再磨磨唧唧爸爸不等你了。”

沈一星原本还以为自己真说梦话了,结果听到江白逸嘴里那句“蹦迪”,瞬间就觉得跟这人不在同一个聊天频道上。

他从江白逸手里拽出自己的领子,冷冷地别开头说:“又没让你等。”

等沈一星慢慢吞吞洗漱完,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情了。

值周不能迟到,打扫琴房时更不能偷懒。

所以身为班长的江白逸万分尽职,揪着沈一星吃完早饭就立马赶去琴房,并且在找来块干净的抹布后两手一甩,坐在旁边认真地监督起沈一星的打扫工作。

“那边,再高点,对就那个角落。”江白逸大马金刀地坐在琴凳上,时不时指挥沈一星该往哪里擦。

“你好烦。”

沈一星踩在小板凳上,拿着抹布又往江白逸指的地方擦了遍,压根就没擦出什么脏东西,要说再往高点的地方,让他踮着脚擦也擦不到了。

“我都还没嫌你擦得不到位。”江白逸看到自己指的角落依旧有脏物,走上前拿过沈一星手里的抹布,抬手撩了撩,头顶顿时飘了层黑色的碎屑下来。

沈一星仰起头时有异物落进眼睛里,他连忙往后靠了点,一不小心踏了个空,慌乱中揪着身边的江白逸往后摔去。

“哆——”

钢琴键发出低沉的声音,在琴房里久久回荡。

江白逸一只手撑在琴键上,另一只手被沈一星紧拽着。

江白逸他低下头准备鄙视沈一星时,正好对上了一双干净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