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况他根本不反对,陈逸豪很开明。”
苏达顿时松口气,和宋留白对视一笑:“太好了,这样就是最好的局面。陈落……你对他好点。等他回来要常常带家来吃饭知道吗?”
“知道了。”
苏达又恼下脸:“你既然和陈落谈恋爱,那就更不该顾念林湛的事,哪怕都是小事,次数多了难免陈落不高兴,你这样做伤人心,谈恋爱,感情就该纯粹。”
“爸,陈落不会介意的……他知道林湛和我的事。”
别说苏达头疼,宋留白忍不住翻翻白眼,推开苏达认真的望着儿子:“朝阳,你这样的想法很危险,不要觉得陈落心胸宽广可以不斤斤计较,感情的事没有小事,哪怕揉了一粒沙进去也能膈应人。今天碰到的若不是林湛,而是一个普通男同学陈落肯定不介意,可只要是林湛他就会介意,林湛不是别人,是你前任。你以前对他有多好陈落说不定都看在眼里。如果陈落知道今天的事,你敢百分百确定他不会吃醋不会生气?如果他真的毫不在意,那我只能说他心里没有你。不管是什么反应你都遇到麻烦了。”
宋留白一席话说的苏朝阳无言以对,就如她所说,陈落的任何一种反应都足以让苏朝阳头大。
晚上,苏朝阳拨通了陈落的电话,没人接。连播了十次后结果一样。
苏朝阳烦躁的摔在床上,呆了半晌后从枕头上翻出陈落的那封信。
可笑滑稽的太阳公公和寥寥几个遒劲潇洒的汉字,看着看着苏朝阳就忍不住弯起嘴角。似乎能从轻薄的纸上浮现对方写信时急切又别扭的模样。
说实话他挺想念。
苏朝阳默然片刻,翻身起来坐在书桌前,找出一张白纸摊开,歪头看了眼窗外的梧桐树,正值暖春时节,梧桐树已经长出嫩嫩的叶子,笔直的树干褪去寒冬时的老皮染上了新绿。苏朝阳手中的钢笔慢慢在白纸上游动,歪歪扭扭很是费了一番功夫才画好一棵像样的梧桐树。忙忙碌碌的写完这封信,苏朝阳打点了一下包裹,连夜将东西送到高雄飞手里:“想办法帮我空运给陈落。”
“你们两玩什么啊,远距离恋爱就是麻烦,我绝对不找外地媳妇。”
“……你先找到对象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