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的朝夕相处,抵不过一个“同病相怜”。

姬瑾荣坐在胖胖背上,觉得刮耳而过的风有些冰冷。

也许,凤溯早就厌烦了。

厌烦了要哄着他的日子。

厌烦了被人轻视、被人讥笑的日子。

姬瑾荣想清楚了,心里反而并不难受。

都是人之常情。

既然凤溯想要,那就给他吧。

他无法给凤溯他所要的,就让凤溯自己去拿到手。

就当是凤溯这四年来悉心照顾他的报酬。

姬瑾荣随着廉平走进盛白双的居处时,神色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

那稚气犹存的脸庞上竟有着与他年龄极不相符的冷静和镇定。

姬瑾荣的目光落在凤溯和那“先皇血脉”身上。

那“先皇血脉”仿佛注意到他的视线,手牢牢地攥紧凤溯的衣袍。

姬瑾荣看在眼里,唇角反而染上了笑意。

要成为国君,这般怯弱可不行,不知凤溯会怎么把他教好。

姬瑾荣并不关心皇位由谁去坐,只关心这件事对盛白双的影响。

盛白双本来就很累了。

身为女子,却不得不面对各方质疑、扛起大栾朝的国运。

连被泰家家主指着鼻子骂都不能还回去。

果然,姬瑾荣看见盛白双眼底满是疲惫和失望。

盛白双说:“阿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