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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悔恨,都带着对自身罪恶的否认。

大约又过了半小时,罗遇森也起身离开了这间咖啡厅。而他永远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离开咖啡厅的两分钟过后,一个长相普通的外国男人穿着侍应生的衣服,走进了他们刚刚落座的包厢。

当天傍晚,戚暮便收到了那个小巧别致的窃听器。

他打开窃听器听了一会儿,当他听到某人那句带着哭腔的“忏悔”时,他微微怔了怔,此刻心里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感受。大概也没什么憎恨了,只是莫名地觉得罗遇森活得真是可笑……

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能这样的自欺欺人?

从某种角度而言,这人活得也真是够可怜了。

听过了窃听器里的内容以后,戚暮便给查尔先生发去了一条短信。

在短信里,他直截了当地说,希望对方通过隐晦的方式暗示埃弗拉先生“罗遇森最近似乎很不安分”,并且让某个小音乐杂志报道一下——“维爱首席小提琴家与维交前任第二小提琴组副首席私下见面”的事情。

大概又过了两天,戚暮便在一份地下小报上看见了这条八卦消息。

这个时候就要感谢维也纳浓厚的音乐氛围了,在这座城市里,娱乐八卦有时还真的不如古典音乐界的八卦更让人在意。

将自己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以后,戚暮让查尔先生守着那份存有录音的u盘不要动作。

做得太多,反而可能会出现一些岔子,于是……

就让聪明正直的埃弗拉先生辛苦一点吧。

等以后有机会……请埃弗拉先生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