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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禹凡闷不吭声,只是紧紧抱着柏长青的手臂透露了他的害怕和紧张。

过了很久,叶禹凡才小声说:“我想画画。”

柏长青把本子递给他,叶禹凡靠在他怀里画了起来,仿佛通过画画就能忘记一切痛苦与烦恼。

旅店楼下的小酒吧传来节奏缓慢的爵士乐,单薄的被褥缱绻着缠绕在两人腰间,西里过于慵懒的季节让一切都变得无比悠闲,可空气中却弥漫着难以言喻的哀愁。

柏长青默默地陪着叶禹凡,他想起当年在法国时,曾有一次和夏骁川的对话——

“你喜欢画画吗?”

“还好,只是无时不刻地想画画而已。”

“觉得画画快乐吗?”

“不,和你呆着的感觉更快乐。”

“那为什么还是想画画,而不是更想我呢?”

“因为画画证明了我的存在啊,就像卡迪尔所说的,‘我思故我在’,可是,想你并不能证明我的存在,那只能证明你的。”

“……那就请你,在画画的时候,也顺便地想一想我吧。”

“我已经在那么做了。”

……

是的,他一直在那么做,他的画不但证明了他自己的存在,也证明了柏长青的存在,当年在国外看见《巴黎艺术报》上刊登的《背影》,柏长青就激动悲伤得不能自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