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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钦舟说着,朝崇山看去,眼中露出一丝戏谑。

崇山想起这个男人第一次见自己时,一脸玩世不恭地说:“咦,你叫崇山?我叫钦舟!咱俩刚好凑一句诗,‘轻舟已过万重山’,呵呵,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当时全班人都在,大学四年,崇山就莫名其妙地做了四年“葛钦舟的人”!

……想起这段,崇山的脸一阵发烫。

夏家受迫害那段葛钦舟几句话就带过了,似乎不想细谈,因为他的母亲也在那场混乱之中去世,而葛父难忍丧妻之痛,没多久也病亡了。

那年,葛钦舟才十岁,之后,他由他姑姑带大,直到考上美院后能靠卖画赚点小钱,这才独立起来。

“我表哥我是见过几次的,但他性格内向,而且我跟他差了一轮,也玩不到一块儿,所以没有深交。他的确很有才华,是我们几个小辈学习的榜样,风波来临之前,舅舅把他送出国,似乎是去了意大利……但之后那件事,几乎把所有亲戚都打散了,”葛钦舟缓了缓,又说,“我当时想,发生了这种事情,堂哥是不大可能会回国了吧。”

崇山:“所以,你不知道他有没有回国?”

“嗯,大学毕业后我也打听过一番,想问问有没有和我堂哥同期留洋的中国人……但你知道,当时我和官家闹得不和。” 葛钦舟苦笑。

崇山一下子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他本来以为,葛钦舟既然是夏骁川的亲戚,至少会知道点什么,却没想到对方知道得还没自己多!不过,有关夏家的内容倒是很丰富。

崇山把夏骁川回国的事告诉葛钦舟,具体到了年份,然后道:“可奇怪的是,他回国后几乎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就算是知道的也是欲言又止,好像在隐瞒什么……”

葛钦舟的表情严肃起来,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