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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白缎的睡意迅速飞走,莫名其妙地坐起身来,露出未着片缕的白皙的身躯,看得楚尧一阵眼热。

“玫瑰花,送你的,喜欢吗?”楚尧将白缎揽在怀里,暗搓搓抚摸着他紧致柔嫩的肌肤,语气哄诱。

白缎下意识伸手,将玫瑰花抱进怀里,眨了眨眼睛,面颊突然便泛红了。

他当然喜欢玫瑰花,或者说,白缎喜欢一切漂亮的花朵,这些美丽的自然造物十分符合噬灵貂的审美观,会令它们感到发自内心的愉悦。

在鹄霄真君居住的山峰中玩耍时,白缎也经常会采摘一些鲜花回来装点自己的小窝,但这却是他第一次接到别人赠送的花朵,两者间的意义显然截然不同。

白缎知道,红玫瑰是人类示爱时最喜欢使用的花朵,原本,他对于红玫瑰这种花并没有太多的想法,但不知为何,当他捧着这一束火红的玫瑰、沐浴着楚尧温柔含笑的目光,就仿佛是将楚尧那颗火热的心脏捧在手心中那般,让他不由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整只貂都懵懵的,不知该作何反应。

——而楚尧显然也不需要白缎有任何反应,只要看着自家小恋人红扑扑的面颊,他便立刻心领神会。

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楚尧抬手勾起白缎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而白缎也正在为了楚尧而羞涩欢喜,立刻青涩地回应起来,顿时便被楚尧激动地扑回到了床上。

“后爹养”的玫瑰花被楚尧毫不在意地弃置于一旁,原本系着花枝的绸缎不知何时松了开来,散开的玫瑰花伴随着床上两人的动作被弄得到处都是——所幸,它们在送人前都被仔细地去掉了花刺,这才没有于两人情动的时候闹出什么“血案”来。

铺着深黑色床单的大床上散布着火红的玫瑰花瓣,而白肤白发的青年则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压在身下,娇喘微微、泪眼迷蒙。如此景象,无论什么人都没法把持得住,楚尧瞳眸微缩,俯下身来,将白缎完完全全罩在自己身下。

一寸一寸地亲吻着白缎的肌肤,吮下一个又一个比玫瑰花瓣还要娇艳的吻痕,情动的白缎浑身泛着粉色,细嫩精致的脚趾微微蜷起,下身的小东西直直竖了起来,难耐地磨蹭着,然后被楚尧及时发现,恰当地予以安抚。

白缎揽着楚尧的脖颈,昏头涨脑地靠着他的肩膀,安心落意地将自己全权交到楚尧手中,一直到楚尧火热的手掌沿着他的脊背划下,深入臀瓣之间,暗示性地摩挲着那个窄小的入口,这才一个激灵,僵硬了身体。

楚尧在心里叹了口气,意识到白缎仍旧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他将手移开,托住白缎的屁股,将他直接抱了起来,转身走向浴室:“我想、我们俩现在需要洗个澡。”

楚尧的嗓音黯哑,满满都是未褪的情欲,而此时,白缎也已然了解到产生欲望却无法得到满足是一种多么糟糕的体验,不由得又是愧疚又是不安,轻轻咬住了嘴唇。

在情事上,楚尧一向都是顾及着他的,总是将白缎伺候得妥妥帖帖,但自己却经常草草了事,极少得到满足——哪怕是释放,也不过是握着白缎的手撸上几把,勉强发泄一二。

白缎觉得,自己这样做实在是不太对,只顾着自己开心,却无法回报给楚尧同等的愉悦。

身为一只好灵兽、作为一个好恋人,他怎么可以这样自私呢?

但是,白缎实在是害怕的,一进行到那一步,身体便自然而然开始排斥,而楚尧也一直记得自己对于白缎的承诺,一旦发现他的身体开始僵硬,哪怕白缎并没有出言拒绝,也会自觉主动地停了下来,不再做任何“多余”的事情。

这种体贴的行为,闹得白缎越发的自责歉疚,甚至连原本坚决不要“被捅”的信念也有些动摇了,倘若楚尧没有自觉停下来,他大概半推半就,也就顺从了对方。

——当然,懊恼中的白缎并没有发现,楚尧那隐秘勾起的、志得意满的笑容。

楚尧所要的,可不是白缎在情事中半推半就,然后又在事后反悔生气,他真正的目的,则是白缎主动向他求欢,真真正正、彻彻底底、心甘情愿地将自己完全献上。

为了达成这一目标,现阶段一切的委屈与隐忍都是值得的。

在浴室中与白缎和和美美地洗了一场鸳鸯浴,消解了彼此的欲望,楚尧再次抱着白缎离开浴室,开始收拾一片狼藉的床铺。

这时候,白缎终于注意到了被蹂躏了大半的红玫瑰,不由得又是惋惜又是不舍:“都弄坏了,我本来还想要拿花瓶养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