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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真儿淡淡的笑了笑。这还不够,她跟这荣平见面就不对付,好似冰与炭不能相容,荣平出嫁若京城,依着她对哥哥的依赖,定然还会三五不时的冒头,最重要老太太说要把已故侯夫人的嫁妆分一半给荣平带走。她这就替侯爷不服了,男子生来金贵,哪有女孩跟男孩平均分家产的?幸而荣平自己作死,闹出私奔这档子事,现在随便陪送些东西,远远的打发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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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平半靠在床上喝药,听着丫鬟汇报要燕窝被拒,心里也并没有太大意外。自打嫂嫂进门后,她想问哥哥要些关怀是不能够了,莫说要点燕窝,便是要折枝花插瓶,也会牵动嫂嫂伤心,因此被骂一顿。

她吃了药,休息了一会儿,便叫人把翠儿叫进来。

翠儿穿红着绿,梳着宝鸭髻,是个体面丫头。荣平让她跪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慢条斯理的问:“知道我为什么要罚你吗?”

“因为我没有要来燕窝,姑娘不高兴。”

荣平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这丫头,原是跟她长大的,谁料被陆真儿给收买了。祠堂里跪了这么多天,一件件回忆往事,她也想明白了,就是这个丫鬟跟正院告的密。出卖主子这种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荣平当即把她撵到了庄子。

翠儿一听慌了:“小姐,奴婢忠心耿耿的伺候您这么多年了,只是这一件差事没办好,您不能这么对待奴婢呀。”

荣平不解释。哪有主子跟下人解释的。

很快,陆真儿就收到了翠儿被打发的消息。她愣了一下,面上一时有点茫然。因为她病弱,老太太年长,荣平顽憨,所以平远侯府的后宅管辖不是很严。只要她愿意,随手发挥一下,就能让荣平曾经跟戏子私奔的消息弄得京城众人皆知,那个翠儿就是最得用的小喇叭。等大家闹得沸沸扬扬,积毁销骨,荣平生气也是无法,因为那是她的丫头——还是她自己管束不严。

她本来就打好了利用翠儿再抛弃翠儿的算盘,谁料这个棋子直接被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