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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平:嘤……我不想猜。

“当年先帝在时,时常说一句话,受国之垢乃为社稷主,受国不详,乃为天下王。朕早已体会到了。但朕也早已告诉自己,志之所趋,无远弗届,穷山距海,不可限也。你知道你跟父亲差在了哪里吗?你有宰相之才,却无宰相之器。”

荣平大惊,俯身请命,顷刻间脊背一层冷汗:“臣,多谢陛下指点。”

“起来吧。”

荣平敛袖站起,却听女皇道:“这么多年,那部落年年犯边,朕就不得不用先帝在时那帮勋旧进行压制,因为他们久经沙场,可以用最小的代价击退那帮悍贼。敌寇大将图骨墨骁勇强悍,也只有他们才能抵挡,他们凭借这件事跟朕板杆子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那这次,朕还偏不依了。”

荣平心念电转:“回陛下,那既然战争带不来和平,我们就用和平来换和平。”

“议和?”

女皇的脸色变得不大好看。她登基以来,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现在的国家没有先帝在时好,先帝在时,对外素来采用强硬政策,这会儿忽然议和,必然伤害她的政声。

“陛下,上兵者伐谋,臣的意思并非妥协以求安稳,而是不战屈人之兵。”

“详细说来。”

“臣这两日也查访过,图骨墨是能征善战,但他毕竟是臣子,再强悍的臣子也无法自行决断和与战,他头上还有一个君。我们多年杀伐劳民伤财,对方蕞尔小国,更经不起折腾。他们掳掠是为了财宝,我们就直接把财宝献给部落的王。只要王有议和之心,那图骨墨再善战也没有用。而他本性好战,若不听号令,必然再次于边疆生事,边民流血,王上疑心,他就会自寻死路。”

荣平叩首:“既然派兵压制是扬汤止沸,那我们就釜底抽薪。”

女皇鼓掌:“说得对嘛,这才像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