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爱的死去活来,现在又死活不愿意娶进门。最后谈不拢,家里只得拿钱私了。

那种只知道泡妞的废物,怎么配当她池颖的哥哥?

——————

方茹回到家,钻进房间就开始生气,将周末在家休息的喻锦年看得一愣一愣的。

这池家的人真不是东西。老的没个长辈样,年轻的也是满心算计。

之前那池颖还打着探望妹妹的幌子时常到喻家走动,还专挑喻裴在家的时间。说和妹妹一起做作业,转眼就瞅准喻裴的房间去敲门。抱着作业本,面露女儿家的娇羞,声若蚊蝇般表示自己有题不会,能不能进去房间里边请教。

可惜的是,门当场被“砰”的关上。别说进去了,喻裴一通电话,让管家直接将一脸懵逼的池颖赶出喻家,以后也再不许放进来。

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喻裴,从小到大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多的是人借着各种理由往他跟前凑,为的就是与喻家攀上关系。也有直接瞄准他枕边人这个位置的,或穿着暴露火辣、刻意引诱,或清纯可人、娇羞做作,都试图引起他的注意,最好是能生米煮成熟饭。

喻裴见过太多这样的人,像池颖这种段位的,扫一眼就能看出她的目的是什么。

池颖被赶出去的事情,方茹还是通过管家口里才知晓的。至于原因,老管家也隐晦的提了一嘴。

都说眼缘很重要,这话不假。方茹第一次见到池颖的时候,就有些不喜。长的倒是好看,但举手投足流露出的刻意感太重,整个人有些不真实。再听了老管家的汇报,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看望妹妹是假,想着钓个金龟婿,嫁入豪门才是真。方茹自此对池颖那一家人的印象跌入谷底。

今儿个再次在商场遇见那对母女,方茹逛街攒起的好兴致被破坏殆尽。更别提还从池染染口中得知了好些让人火冒三丈的往事,这气在心口郁结,散也散不掉。

这不,安抚好池染染,方茹就开始跟自己老公巴拉巴拉告状。越讲越气,越气越讲,一番话讲完咕咚咕咚喝完了整杯水。

“染染不说,我都不知道她以前过的那么艰难。”方茹眼中满满的都是对池染染的心疼与怜惜。

“我会去查查她父母留下的那笔遗产的去向。”听了方茹的陈述,喻锦年面上也有了丝愠色。

他们终究是外人,也不好对池家的事多加插手。当初将池染染带回家养着,也是可怜小姑娘丧失双亲,似乎也不得爷爷奶奶待见。至于小姑娘父母留下的遗产,喻家没有多留意。想着她的爷爷奶奶与叔叔婶婶作为监护人,定会好生代管那笔财产,待小姑娘成年后再取回也不迟。

现在看来,那笔遗产多半已经被动用了。有没有亏损,不得而知。

喻锦年甚至想的比方茹更长远。池家人那般作态,根本不配作为一个未成年人的监护人。若有必要,还是得将小姑娘的监护权争取过来。这样日后有什么动作,也更方便些。而那笔财产,他也会替小姑娘分毫不少的拿回来。

而被带回来的池染染,一改在商场那副欲泫若泣的模样,笑的在大床上直打滚。

她婶婶跟堂姐愠怒的样子真是太好笑了,她以前怎么没觉得让人吃瘪是件这么好玩的事?

谨小慎微、一味忍让是根本没有用的,对于她们这种人而言,你越是容忍,她们就越是认为你好欺负,就会变着法儿的作践你。就跟学校里那些实施校园暴力的人一样。

池染染算是想明白了。人活一世,就得硬气些,怎么开心怎么来。

十分好心情的又度过了一天。周日清早,池染染翻爬起床,换上昨天在商场专门买的太极服。马尾高高扎起,用草莓发夹将刘海别着,神清气爽的下楼,准备去公园与孟爷爷他们会合。

刚下楼,看到喻裴上身纯白色带帽短袖,黑色休闲七分裤搭配着白色运动鞋,慵懒地倚靠在门边。似乎是无聊,为了打发时间,正垂着眸子刷手机。额前几缕碎发调皮的遮盖下来,乍一看垂到了眼睫毛。听到她下楼的声音,抬头往前看。

小姑娘个子小,骨架也小,一套太极服套在身上松松垮垮的,活像是偷了大人的衣服穿。喻裴忽的展颜盈盈一笑,冲她招手道:“走吧。”

这已经是商场卖的最小号的太极服了,但穿在池染染身上还是大了一圈,连袖子都长了一截。不得已,池染染只得将袖口卷起,露出一小截皓腕。

此时看到喻裴发笑,池染染颇有些不好意思,手指又不自觉搅上衣服下摆,扭扭捏捏问道:“很奇怪吗?”

笑得欢快的喻裴轻咳了两声,整了整脸色,正经回道:“不奇怪,嗯,怪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