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只杯子是冲着他的脑袋来的,恐怕此时他已经头破血流。

兰锦急匆匆从外面进来:“主人!”

他以为沈映雪受伤了,看到沈映雪安然无恙,放缓了脚步,“主人,我来迟了。”

“把这人拖下去,不准他再来。”沈映雪沉声道。

兰锦一心听沈映雪的话,不管发生了什么,直接请祝让离开。

祝让没想到花主一点面子都不给,看来不止没把他放在眼里,也没把他叔叔放在眼里。

他连连赔笑:“小侄不知那东西是世伯的爱物,如今知错了,再不敢犯,世伯看在我什么都不知道的份上,就原谅我这一次吧。今日我来,实则是奉了六叔的令,簪花巷对付完青羽宫,名声一定水涨船高,接下来如何行动,还要与您商议。”

沈映雪朝兰锦摆了摆手,对祝让冷笑:“少拿那套糊弄我,你刚才那番话什么意思,我难道看不明白?你从前遇到的那些人都给你面子,凡是心照不宣,我可不是那样的人。劝你少耍小心思,有话直说,再敢试探,当心直接剁了给我这的花花草草做肥料。”

祝让想到簪花巷久久不散的血腥气,知道花主没少干这种事情。

死在这里的人,身上的血也不知道把土地浇透几丈厚了,浓浓的胭脂味压都压不住。

祝让看到花主的冷意,知道他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要是他真和花主翻脸,叔叔大概也会怨他不知趣,得罪了花主,白赔上从弟。

“是,多谢世伯教诲,小侄再也不敢了。”

兰锦心道这位世子真是好厚的脸皮,忠信王儿子还没认到,他就先跑了来和主人套近乎,也真舍得下脸。

沈映雪看他赔罪,又冷哼一声,拿出了那块令牌,放在自己跟前的桌子上,也不往祝让那边推:“你可知这是什么东西?”

祝让不敢隐瞒:“是昔日魔教的令牌。”

“既然你知道这是昔日魔教之物,应该也知道,这东西只在魔教仍在的时候有用,现在不过是块普通的木头,你要去有何用?”

兰锦这才知道,祝让作了什么死,竟然敢抢主人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