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解别汀抿了下唇,闭口不言了。

木扬最见不得别人说话说一半,他用力将解别汀反扑在床,坐在他腰上:“你说——”

解别汀别开视线,淡淡地将心里的问题问出口。

木扬脸红成了番茄:“你耍流氓!”

“——那有吗?”

木扬小小声地扳起手指数了数:“大概有个六七次吧……不过我保证,绝对没玷污你!也绝对没弄你脸上……”

虽然他曾有过这个歪念头就是了。

“……”解别汀手上的力道倏然收紧,“扔掉……行不行?”

木扬眼睛一转:“你承认你跟一个抱枕吃醋我就扔。”

解别汀不说话了,木扬都要以为他放弃了,半晌后听到低低地一声嗯。

木扬得逞地啵了他一口:“幼稚!不就一个抱枕吗!”

解别汀:“……”

木扬连忙拦住起身要丢抱枕的解别汀:“不能扔啊,被人捡回去怎么办?”

解别汀想了想:“剪碎。”

“我可舍不得,这可是跟你一比一还原的,剪碎寓意不好。”木扬折中地想了想,“就摆这,以后我不碰它了行不行?”

解别汀也不是真的非扔不可,他捏了下木扬的鼻子,淡道:“再碰就是小猪。”

“行行行,猪就猪。”

木扬笑得东倒西歪,一个乐极生悲从床上跌了下来,发出砰得一声。

在外已经徘徊许久的外公飞快地打开门:“哎哟怎么这么不小心!快起来起来!”

“外公。”

木扬和解别汀都叫了一声,外公小小一哼,勉强应了。

木扬和解别汀结婚,外公是反对最厉害的那个,但既然能答应来过年,说明应该是说服自己了。

他扶着木扬坐下,拿衣服拿外套都是亲力亲为,且有意无意地挡着解别汀,生怕人糟蹋自己乖孙似的。

外公揉了把木扬头发:“赶紧换衣服下来,你外婆包了春卷。”

木扬向来会装乖:“噢好。”

外公准备往外走,见没人跟上回头拉了把解别汀:“他换衣服你搁这干什么?走,我们先下去吃春卷。”

解别汀:“……”

木扬憋笑:“可是汀汀睡衣也没换啊。”

外公立刻松开手,故作严肃地嗯了声:“那都赶紧换,别耽误。”

他背着手走出去,顺手带上了门,木扬刚准备解扣子,外公又把门打开了,轻咳一声:“我在下边等你们,门就不关了,通通风。”

生怕解别汀对木扬做什么似的。

可惜外公显然对他的乖孙有误解,他要担心的应该不是解别汀会对木扬做什么,而是木扬会对解别汀做什么。

两人麻溜地换好了衣服,家里温度很暖,穿件秋装足以,木扬还是被迫穿上了秋衣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