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那以后你也不能和傅明珠合伙欺负我!”
说完,阮诺又有些后悔。
这么说会不会显得鱼鱼很弱呀?鱼鱼这么厉害,就算他们合起伙来欺负我,又能怎么样呢?
而且、而且她这么直接了当地把无辜的傅明珠拉下了水,是不是不太好呢?
切!
她坏!
被拉下水也是她活该!哼!鱼鱼才没有错呢!
“我我我、我的意思是你不能——”阮诺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能紧着拳头:“我……”
她话没说完,就听到傅远舟带着哑意的声音:“好。”
阮诺怔然抬头。
“好,”傅远舟薄唇轻启:“都听阿阮的。”
都听阿阮的……
......
阮诺莫名耳朵一热,脸上现出了薄红来:“唔,那、那就一言为定,不许反悔!”
说完,她又觉得自己恶霸了些,就眼神躲闪了两下,问:“那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要是我哪里不好,你也要告诉我哦!”
“阿阮是天底下最好的小姑娘,”傅远舟淡笑了下:“怎么会做错呢。”
阮诺:“……”
虽然她很爱听彩虹屁,但也不能太假好吧?
人活在世,谁会一辈子不出错呢!
啧。
傅远舟还说她油嘴滑舌,其实仔细想想,傅远舟可比她能说会道多了!
好在鱼鱼聪明着呢,才没有被那些“花言巧语”冲昏头脑!
“我才不信,”阮诺小声反驳:“你又哄我!”
说着,她顺手捞起床榻上的小兔子,抱入怀中,轻轻地顺着兔儿的毛,一下又一下:“小兔子呀,你也要聪明些哦,谁要是夸你夸的特别厉害,你可是不能信的!”
小兔子自然听不懂阮诺的话,还在挣扎着蹬腿儿,瞧着呆呆的。
傅远舟轻飘飘地看了兔子一眼:“想不到你竟然喜欢这种东西。”
阮诺:“……”
这种东西?
这是小兔子!才不是什么东西呢!“哥哥也是天底下最美丽的哥哥。”
怀里的小鲛如是说道。
傅远舟:“……”
美丽。
这个形容词如利剑一般插到了傅远舟的心上,让他满腔的粉红泡泡全都碎了一地。
他想说你形容错了,应该说我英俊,可话到了嘴边儿,他又想起很久之前,他也是这么纠正阮诺的,可那时阮诺怎么说?她说“不是的,哥哥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因为最英俊的人是大哥哥呀!”
很好。
真是好极了......
。
活该你这么笨,活该你被人欺负!连英俊和美丽都分不清的小鱼就该被欺负得整日哭泣!
“那……”
阮诺张了张嘴,问:“我们是可以亲亲的吧?”
傅远舟垂下眸子。
“嗯?”
“我们是兄妹来着。”
阮诺顿了顿,心道,虽然兄妹什么的都是假的,但你不知道啊!在你心里,我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呢!
“兄妹也是可以亲亲的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有何不可?”
傅远舟面不改色地说道:“你我本就是最亲近的人,即使做一些更亲密的事,又有何不可?”
他说的这般肯定,阮诺本不该怀疑,可她还是有些顾虑:“……那父皇呢?我也可以和他——唔!”
她话没说完,傅远舟就眼皮一跳,一把捂住了阮诺的嘴。
“唔!呜呜!”
“不可胡说!”
说完,傅远舟顿了顿,补充道:“你我可以,是因为我们心意相通,我永远不会伤害你,可旁人待你如何,你又怎么知道?”
阮诺:“……”
啊这……
这句话一出,傅远舟的反心几乎可以溢出来了。
他居然说庆宣帝的坏话!
不过阮诺却没有多想,因为她知道傅远舟是真心待她好的。
事实也确实如傅远舟所说的那样,庆宣帝虽然是她名义上的父皇,但待她却不冷不热的,她就是傻了也不可能和他亲近。
再说,傅远舟又年轻又美貌,和他亲亲,自己又不吃亏,但若是旁人呢?
光是想想,阮诺都觉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