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诺:“……”
她被噎了一下,面上更恼:“猜的?你当我会信吗!”
陆无心只浅笑着,并无言语。
阮诺很快就败下阵来,磨着牙说道:“陆无心。”
“有没有人说过你,你这个人特别特别讨厌!”
陆无心闷笑了声,像是扯到了伤口,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道:“阿阮是第一个。”
阮诺面无表情:“那是因为别人都不敢说。”
陆无心还笑:“所以阿阮是最勇敢的姑娘。”
阮诺:“……”
她现在很怀疑她和他是一个世界的人吗?不然她怎么完全听不懂他是在说什么屁话呢?
“你有什么可笑的?”阮诺蹙眉:“你看你一身的伤,还只知道笑,活该被人打成这样。”
半晌,阮诺又瞥了他一眼:“该换药了。”
陆无心看着她,不说话。
阮诺:“……”
她烦躁地皱起眉头,凶巴巴地瞪了陆无心一眼,然后从地道里拿出许多草药来,让陆无心一一分辨,然后道:“把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
说完,也不见陆无心有什么反应,阮诺只得重复一遍:“快点!”
烦!
陆无心一个大男人怎么做起事来磨磨蹭蹭的?
阮诺白了他一眼,然后起身去拽陆无心的衣服,哪想她的手刚一碰到陆无心的衣领,他就猛地闪了身。
“你干嘛!”
“我自己来,”陆无心接过草药。
阮诺狐疑地看他一眼:“你背上的伤也自己来?”
“嗯。”
半晌,陆无心又补充道:“背上只有划伤,不需要伤药。”
阮诺一脸迷惑。
“为什么?”
她看着陆无心的眼睛,问:“为什么不让我伤药。”
陆无心眸色淡淡。
你说是为什么?
他脸上、手上、脖子上都戴了一层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所以阮诺即使接触自己,也不会察觉到什么,但后背不一样、伤口也不一样,只要阮诺碰到他,她就一定会有所怀疑。
没办法,谁让这条小鱼有奇怪的“妖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