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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溪还没打算原谅他,继续绷着脸,只是脸色比之前柔和了不知道多少,他口嫌体正直地说:“你敢不敢和我有什么关系,反正受罪的是你自己。”

钟溪面无表情地说着事不关己的话,好像之前刚过来看到脸色苍白的林北辞时,心疼得眉头都皱起来的人不是他钟某人一样。

林北辞见他真的不生气了,得寸进尺地挨上前去,抓着钟溪的已经撞到他怀里,嘴里还在说:“我好疼啊,胃可疼了,像是有东西在里面打洞。”

钟溪冷冷地:“你自作自受。”

但是话虽如此,他还是轻柔地把林北辞环在怀里,一只手贴着脖子焐热了,才轻轻地贴着单薄的病号服一点点揉着林北辞的胃。

林北辞原本就好了不少,现在见钟溪不打算兴师问罪了,哪里还记得疼是什么啊,他惬意得直哼唧,没一会就像是化成一滩水似的,缓慢软到在钟溪怀里。

钟溪扶着他,一双死鱼眼没什么表情:“你别碰瓷啊,坐好。”

林北辞往他身上贴,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做保证:“我下次真的不敢了,以后我也都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北,你让我不吃辣,我连盐都不放!”

钟溪:“……”

林北辞前科太多,哪怕这样诚挚的保证钟溪还是不信。

林北辞对上钟溪狐疑的眼神,立刻说:“要不我再写个保证书吧,如果之后我再犯,就任你处置。”

钟溪嗤笑:“这话你说的,好像不写保证书你就不任我处置似的?”

林北辞:“……”

好、好像也是?

林北辞试探着说:“那……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