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虽然这边上年纪了的没一个清醒的,但是这园子里还有个能管事的管家。

管家让人去一个个敲了门,喊来一辆辆马车等在外面。最后一个个把人全送走。

叶思眠没被他送进房间,坚持坐在之前的主席上:“啊,几十年过去了。”

长元:“嗯。”

管家和下人守在周围的角落。

“好快啊,几十年就过去了。”说着说着,叶思眠又给自己倒一杯,“好久没这么过一辈子了。”

“好开心啊。”

“上次这么开心还是在……数不清了,很久很久以前。很久很久。”

“那时候我还不喝酒,喝酒误事,而且酒又辣,还呛人。”

“但是每次节日都有人敬酒,那我也只能喝了,还不能说自己不喜欢,不然好多人会伤心。”

“特别多,特别多,特别多……”

连续比了三个手势,叶思眠一下把自己砸桌子上:“什么都不想真好。”

长元伸手,然后看他“砰”一下撞得响,桌子旁边的一只酒杯都倒了。

于是藏着的下人们姗姗来迟。

第二天,叶思眠捂住鼻子:“昨天,我是不是被什么砸到头了……”

长元没说,那是他拿头去砸桌子了。

再两年,季文瑜寿终,叶思眠给他上柱香。回来待了会,说:“我这辈子的爹去世的时候,我在泠县,没赶上。有点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