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白面上五味陈杂,这些伤,难道是为了我?

江煜仍昏迷着,许是被温初白折腾到了,口中迷迷糊糊地低喃了什么。

“你说什么?”温初白把耳朵凑过去。

……

这一边,驻地几个军师还在商量着对策,其中一个抚着胡子,“围魏救赵的确是好办法,但现在问题就是,我们不知道魏在哪。”

另一人道,“我看他们这几日运粮的动态,虽然施了障眼法,但从东边来的还是多些,可能在东边。”

司恶不懂兵法,“那就去东边看看。”

军师摇摇头,“司公子您有所不知,说是东边,也不仅是东边,越往远则越发散,我们若是派出太多兵力前去,便会自家空虚,再看这地势,往东北到玄丹湖,往东南到景山……”

“应该是景山。”

众人抬眼去看,竟是温初白推门进了来。

“这……这是?”有人不认识他。

重安道,“是夫人。”

温初白走过去,瞧了瞧那地图,“刚才江煜在昏迷中呢喃,我听出来了,说的是景山。”

几个军师互看一眼,“这……虽然景山在我们的推测的范围内,但主上还未醒,就这么定下来,似乎有些草率。”

温初白抿着唇。

景山这地方上一世他曾听江決提过,如今江煜也这样推断,应该十有□□,但她总不能说自己是听敌军将领说的吧?

几人正胶着犹豫,忽然门口传来几声低咳。

门被推开,江煜逆着光进来,他身上披着一件厚重的披风,显得整个人都有些魁梧,他面色不好,却目光坚毅,声音笃定,“派人去景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