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套了,乱套了啊——”花发婆婆泪眼婆娑。

“过来吧你!”他随手捞过来一个蹲在地上捡钱的孩子,却没想那孩子的手攥地死紧,他一下没能掰开,觉得颜面尽失,竟拎着那孩子的领子要往柱子上撞。

千钧一发之际,江煜飞身赶到,二话不说地将那人一脚踢到了旁边,护着已然吓蒙的小孩,“你没事吧?”

还没待那小孩说话,地上的男人爬了起来,指着江煜破口大骂,“他娘的,你算哪根葱,在这多管闲事?”

可他却忘了,他此时已经被人打败。那些怕他的、惧他的邻里们因为他的失败而不再觉得他不可战胜,叫嚣道,“打得好!那功德箱里的钱都叫你拿走了,不公平!”

四处应和接连响起,“对对对,不公平!”

那人一抹鼻尖,“不公平?老子自己捡来的钱,有本事你们来抢啊!”

江煜缓缓站起身,自打眼前这一场闹剧开始,他的眉毛便再也没有舒展过。

公平?

不公平?

如果江汎给每一家都给一样多的钱,现在大家抢的有多有少,便不公平。

如果江汎给每一家不同的钱,现在有多有少,反倒成了公平。

是这样吗?

他想不通,又隐隐觉得这理论不对,吾正的挡在耳边,“公正,只有相对的。”

到底什么才是相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