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江煜堪堪拉住了温初白的下袍,可两人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温初白这临时弄来的夜行衣竟然质量堪忧,发出了长长地“滋啦”一声。

本来闭目养神的江桑瞬间被惊醒,“咳……咳咳……谁?”

江煜一凛,连忙横抱着温初白翻身下了地,也不顾扯动身上伤口而引发的疼痛,小声叫了一声,“父皇。”

门外的人也听见了里面江桑的声音,侍卫敲了敲门,“陛下,里面可有异动?”

江桑看清来人的长相,惊讶了一瞬,朝门外道,“不用进来,是朕看错了。没有朕的允许,不许叫人进来。”

门外传来几声踏步,一人应道,“是,陛下。”

江桑微微坐起些身子,华丽明亮的龙床却映得他的脸色更加乌青,唇色也微微泛着黑,他许是觉得自己在做梦,说出的话如同呓语,“煜儿、阿白……是你们吗?”

温初白想起上一回自己在书房见到的江桑。面色红润,眉眼含笑,能因为一颗儿女喂的荔枝便眼含泪光,那般生动,与现在相差甚远。

她从江煜怀中下来,走了过去,伏在江桑床边,“父皇,您不要再喝汀贵妃送来了的药了,她送来的不是药,是毒呀。”

江桑蹙着眉毛,“你这孩子,怎能这样说你母妃。”

温初白有些着急,“是真的,我今夜进宫,就是想告诉父皇这个,她是想害父皇的。”

江煜对这事知之甚少,但他却肯定温初白会这样说,定有自己道理,便也开口道,“父皇,您多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