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江汎疼得汗流不止,额上青筋也暴露无遗,幸亏咬着那毛巾,才不至于狼狈地痛呼出声。

然而烙铁体型小,柳清芳也不想给他留下大块的伤疤,只能侧着烙那伤口,如此一来,便要反复多次。

温初白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怪不得娘亲之前不让看,这简直是……叫人头皮发麻,浑身颤抖的炼狱。

也不知道最后到底烙了几次,江汎整个人都脱了力,唯有那一条手臂微微颤抖,其上结痂的地方也重新变成了鲜血淋漓的恐怖样子。

恰巧白桃抓药回来,“夫人,药带回来了。”

柳清芳将药分拣好,将其中一半交给白桃,“将这些煎了,等一下喂给这位公子,剩下的留在这。”

她说着,又拿出一个捣药的石舀,“阿白,帮我一下”。温初白惊魂未定,连忙过去接了过来,“娘亲,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江汎的床头还有一张干净的毛巾,柳清芳便将这毛巾也蘸上了酒液,擦拭在了江汎的伤口上。

“唔!”疼痛来得猛烈而无预兆,江汎没料到会有这么疼,瞬间连腿都僵硬了。

柳清芳毕竟医者仁心,瞧他这样痛苦,安慰道,“忍忍,马上就好了。”

江汎艰难地点了点头,胸口大力起伏,两手捏着拳,手背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娘,你看捣成这样可以吗?”温初白将手中药舀给她看。

柳清芳瞧了一眼,“可以了,敷在伤口上就行。”

“那就好。”

江汎有些紧张,不论是烙铁还是酒液都实在叫人难捱得紧,这药不会也……

好在,这敷药碰上伤口只有清凉的感觉,不消片刻,竟然连那疼痛都消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