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柳清芳微笑,“娘知道你会回来,所以才给你收拾的,喜欢吗?”

温初白点点头,“喜欢!”

“那便好。”她带温初白坐在床上,替她卸去了哪遮瑕霜,“明日我再给你涂上。”

温初白拉着她的手,“娘你别走,再陪陪我。”

柳清芳又何尝不想陪她?但又一想女儿受了那么多苦,舟车劳顿整日,更是心疼,只能不舍道,“你早些休息,明儿一早娘就来陪你。”

温初白只能答应,诺大的房、诺大的床只有她一人,她将被子蒙在头上,脑海里一会儿转着柳清芳,一会儿转着白桃和汶雏,一会儿又转着江煜的笑脸。

不知道江煜这会儿在做什么呢?

怎么这么笨,都半天了,还没猜到自己在面霜铺里……

江煜自是无法去寻,水牢幽暗可怖,他才受了刑被挂在水中,四肢都由铁链锁着,防止他被淹死,可那水泡着伤口,让人只感觉疼痒难忍,痛不欲生。

“右护法。”

“右护法。”

门口传来一阵嘈杂,江煜抬起头,幽光中吾正正朝他走来,“吾……叔叔。”

吾正瞧他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你都演了那么多年,为何昨日不演给阿正看?能少吃多少苦头。”

江煜勉强勾起唇角,露出个自嘲的笑来,“是啊,这十几年,我日日演戏,可我却也深知,伪装是给敌人看的,您和师父,从不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