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白的泪水也打湿她的肩头,她将脸埋在她肩上,低头道,“孩儿不孝,孩儿不孝……我回来了,娘亲,我回来了……”

柳清芳的泪也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孩子,我的孩子终于回来了……”

失而复得,死而复生,是奇迹,亦是信念的结合。

到最后,温初白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说了多少次“我回来了”,思念如泄洪,冲的人浑身都没了力气。

白桃拿着手绢,这个的眼泪还没擦干净,那个的就又流下来了,在两人之间忙得团团转。

可她也不叫苦,去换帕子的时候,自己的眼泪也止不住地掉。

“对了!”柳清芳泪还未干,忽然想起最近城中时常有人来查身带印记之人,她这铺子里忽然多了张生面孔,肯定要叫人重点检查,连忙带温初白进了里间。

白桃在外面守着,“小姐,夫人,我叫汶雏出去看着了,如果人来了我立即叫你们。”

温初白被柳清芳拉着坐在椅子上,“白桃似乎有些不同了。”

柳清芳眼中也是疼惜,“家里没了主心骨,便没人能遮风挡雨,嫩芽只好自己长大了,来挡我这棵老树。”

“娘!”温初白不满地拉拉她的衣袖,“娘才不老。”

“好。”柳清芳缓缓笑道,可将温初白肩头的衣服拉下之时,脸上的笑意便又没了,温初白走时,她背上还只有一瓣花瓣,可此时,确是清清楚楚的两瓣。

她摸了摸那瓣莲花,缓缓道,“白桃与我说,你从崖上掉下去了,当时我就知道,那是第二道劫数。”

温初白沉默片刻,“都过去了。对了娘,还没来得及和你说呢,我在外面这些时候学会了一门轻功,等晚些施展给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