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司恶问。

“没事。”江煜将那信焚毁,“有人昨夜刺杀阿白。”

“刺杀温初白?你家阿白不是在你楼下吗,怎么信是从王府寄来?”

江煜点了点头,“是从王府寄来,刺杀她的人不知道她不在王府,但目标明确,直奔别苑,要不是我的人拦住了,她那个丫鬟这会儿估计已经当了替死鬼。”

司恶皱眉道,“这不合理啊,温初白在你们聪慧王府就是个傻子,也不会碍着谁的利益,怎么会有人要杀她?又不是昨天,她一罐面霜炒到了十万天价,梨花当指名道姓地要一罐未安官窑装的,一罐龙泉窑装的,你说奇不奇怪,他们买面霜不看成分,看罐子。”

江煜心中一凛,自打接到这信以来便隐隐涌现的不安达到顶峰,“谁买的?”

“江決的梨花当啊!”司恶还要说什么,可再一抬头,哪里还有江煜的影子?

江煜顺着回皇城的方向一路狂奔,可半路上的车辙却指明,他们被人围堵,转向了离朱谷的山崖。

山崖之上,汶雏、云岚皆是身受重伤昏迷在地,温初白不知所踪。

“阿白呢?”江煜拉着汶雏的衣领,将他晃醒。

汶雏认出他是重黎楼主,可刚一开口,一口鲜血从口中“哇”地涌出,呛得他说不出话来。他平复半天,瞧着来人面具下赤红的瞳孔,颤颤巍巍地指了一下崖边。

崖边停着他们的“马车”,但只能姑且称作“马车”了,因为它顶上的盖子不知道飞去了哪里,底下的轱辘也四分五裂,显然是被□□炸的。

江煜松开汶雏,脚步沉重地朝马车走去。

“阿白。”他轻轻道。

无人回应。

“阿白!”他加大了些音量。

依旧无人应答。

他颤着手,艰难地掀开马车的帘子——里头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