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白收拾好了自己,微微欠了欠身,“妾身见过王爷。”

江決不出声,她便兀自站了起来,勾起个和往常相见一般无二的笑,继续扮演着她的嫡姐温初澜,“初白妹妹,你怎么来了。”

温初澜披着江決的披风,衬得身姿娇小纤细,她一脸的气愤,“温初白!你到现在还死不承认!当初你给我下了迷药顶替我的身份嫁到了嘉陵王府,我念你是我妹妹,没有揭穿你,没想到你竟还心安理得了?”

她这颠倒黑白的功夫着实令人咂舌,温初白也不答她,只是默默看向了江決。

七年来,她与江決相敬如宾,江決也一口一个阿澜叫着,她不信这人对他没有半分情谊。

江決的眸子很黑,像是幽深的古井,看不到其下的一丝波澜,瞧见温初白看向自己,也无一丁点变化,只面无表情地道,“温初白,你本为温家庶出,却因嫉妒姐姐的亲事冒名顶替,这可是皇帝下的旨,这般欺下瞒上,你可知罪?”

温初白的心瞬间如一地白雪般冰凉。

三个人剑拔弩张地对峙,忽听得“咚”地一声,白桃的双膝重重地砸在了雪地上,连连摇头,“不是的王爷,王妃她不是您想的那样的!”

温初澜看清地上的人,暗自后悔当初只毒死了温初白生母柳氏一个,这才让她有命在这坏事。

江決道了一声,“来人。”

门外候着的小厮、丫鬟乌泱泱地围了过来,将一隅小院塞得满当当,把一地白雪踩得黑黢黢。

温初白皱起了眉,心疼这一院被糟蹋的雪。

江決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民妇温氏,欺瞒圣上,欺瞒本王,于今日赐死。”

白桃吓得花容失色,“砰”、“砰”地磕起了响头,一边哭一边凄厉地道:“不要啊,王爷!王妃她是被逼的,她是被温初澜逼的啊。”

“啪!”温初澜的巴掌甩上了白桃的脸,“你这贱婢,本小姐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我看你明知不报,定是共犯,来人啊!给我乱棍打死这贱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