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害羞,恼怒,屈辱?都有吧?
汪鹤龄已步入寝居,从书架上取了本书拿在手里瞧,似乎是不准备再理会她了。
落云咬牙蹲身行了礼,默默退了出去。
出了门,她提步狂奔,眼泪控制不住,一股股朝外涌。
他凭什么?他凭什么说那种话?
他凭什么把她随意喊来如此奚落戏弄?
她该是恨的、气的吧?可为什么,抽屉里那盒艳粉色的唇脂被丢到外头去了,后来果真没用过。
此刻,落云望着眼前的人。
这是个为达目的无所不用的男人。
他做任何事,都有目的。
比如忽然与一个不起眼的婢子交谈、示好,甚至睡在一起……
落云抿了抿唇,连虚礼也免了:“你寻我,还有何事?”
汪先生凝望着她,沉默着。
即将结为夫妻,婚期就在眼前了。
她冷漠如斯,恍若根本不想见他,带着不耐的语气,看也不愿看他。
汪先生自己也觉得很奇怪,目的没有达到,他原该不理会这个女人了。
顾长钧已和周莺成婚,他明里暗里做的那些事,都没能组织那两个人在一起。
他为什么还是又找上她了?她还能有什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