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舒如闻言,心中沉甸甸的。

有心想问些什么,可到底没敢问。

气氛颇有些凝重,顾绯觉得压抑极了:“妈,我还有事情要办,有空再来看你。”

不等回答,她略带狼狈地离开了房间。

葛舒如并没有挽留,她紧紧抿着嘴唇,眼眶中满是晶莹的泪花,一片哀伤。

她大概,再也见不到从前的顾绯了。

虞萍萍瞅着葛舒如的态度,觉得着实有些莫名其妙,自家女儿有出息,怎么着都该开心才对。

百思不得其解,但下一秒,她连忙向门外窜去。

追上顾绯,她脸上布满了讨好之意:“喂,刚刚你答应要帮我忙的。”

笑容甜美可人,可眼底深处一抹暗沉稍纵即逝,快的令人摸不到。

走廊昏暗,顾绯背着光,所有的情绪皆掩在阴影中:“你说。”

她不想再过令人窒息的孤寂生活,经过这么多年的琢磨与研究,才找到了能解脱的唯一办法,她声音柔和:“不过你要答应我,身前事了,就安心上路。”

虞萍萍不假思索答道:“当然了。”

她伸手指向自己一直徘徊着的房间方向:“实不相瞒,我是为了一个孕妇才发生了车祸、导致死亡。”她吐了吐舌头,一副俏皮样:“那孕妇受了刺激,当天就生产了,我想看看阴差阳错下救下来的小生命。”

“不过,她出院后一直在坐月子,从没有走出过这道门。”虞萍萍为难地看了一眼房门上挂的符箓,“我这样子,实在进不去,所以,你能帮我把那道符摘下来吗?”

顾绯扭头与虞萍萍对视,见她不自在地躲开自己的视线,意味深长地问道:“你都想好了吗?如果能承担一切后果,我可以帮你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