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有其他的原因,但是不管怎样,她第一次独自肩负着这么大责任去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等待着她的是无数的灾民和难民。
一旦离开这里,等她到了关镇,她将不是众人爱护的后辈了。
她是时大司马派遣出去慰问灾民,救急难民的抚慰官,身上肩负这重大的使命与责任。
苏棠朝那头挥了挥手,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踏上了属于她的路途。
苏棠不知道,城墙上的那道影子看了她许久许久。
久到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到了路的尽头,甚至连最后一辆运货的马车也都早就不见了踪影。
可是,时越却还是一直站在城墙上,远远望着远方。
这是他最后一次放纵。
在没有人的时候,这是他允许自己最后一次的任性。
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在这里,也没有人知道他会来这里,更没有人知道他会因为一个人而有所迟疑。
时越一直以来是一个目标非常明确的人,对于他而言,为了达成目标的手段,他可以利用上一切可以利用的事物或者是人。
这么多年来,自从心底那个大逆不道的想法产生之后,他一开始或暗地里一直为了完成这个目标而努力。
时至今日,他有了今天的成就。
他父亲哪怕在不赞同他,嘴巴上说得强硬,可实际上还是放了他一马。
把他派到北境地区来,在外人眼里是明升暗降,毕竟这些年来,北境的匈奴已经成为了朝廷的心头大患。
朝廷对于北方的控制权利越来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