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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诏诏一想到这儿,心中一阵阵愤恨,这该死的权势,该死的封建社会,该死的旧制度!该死的皇权至上!

最后,秦诏诏还是被拖入了后殿挨板子,而苏琼林本来想说什么,张了张口,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反而是一个药仆突然冲了进来,却被侍卫拦住了,“皇后娘娘,求求您放过秦大人吧!秦大人她是无辜的!”来人正是之前秦诏诏之前所见过的根娃儿。

“住口!”厉嬷嬷一巴掌打在了根娃儿的脸上,顿时浮起了五根手指印,而根娃儿本就生的白净,这一对比之下,更显得那个手掌印触目惊心!“来人呀,既然他要逞英雄也给你几十个板子好了,让他去陪着他亲爱的的秦大人,免得他亲爱的秦大人一个人在地府里寂寞,”厉嬷嬷说完便又点头哈腰的去为皇后捶腰捏腿。

不一会儿,后殿便传出了一声又一声木棍打在肉上的敲击声,皇后听着笑得合不拢嘴,“南寻啊南寻,想不到你争补过我,这个貌似你的人就更补可能了,都是你们这种贱女人的存在,看看,明明有人了却还勾引别的男人,就该死!”

根娃儿被拖进来时就看到被塞了嘴的秦诏诏已经疼的面色惨白,两鬓的头发散落下来被汗水打湿后紧贴在了那张惨白却依旧让人觉得惊艳的脸上。

“秦大人!秦大人!”根娃儿奋力冲上去,摇了摇已挨了十板子快要晕厥过去的秦诏诏,秦诏诏费力的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人,“根娃儿”,话刚落就晕了过去,两个侍卫将根娃儿拖开,开始打他,另外两个侍卫还准备对晕过去的秦诏诏继续行刑时,突然一个太监跑了进来,“停!皇后娘娘叫停了!快,快把他们藏起来!”

侍卫这才停了手,那个太监指挥侍卫将秦诏诏和根娃儿拖到一个房间里关了起来,然后将现场收拾干净!

“韩……韩世子,您……小心点儿,伤了皇后娘娘,你可没有好果子吃!”厉嬷嬷跪在地上颤抖的看着将一个匕首架在皇后脖子上的韩非。

韩非此刻就像一条被触了逆鳞的龙,怒火洒向了大地!周围躺满了痛嚎的侍卫太监。

“说,诏诏在……哪儿!”韩非将手中的匕首又靠近了几分,皇后的脖子立马起来一条血痕,吓得皇后泪流满面把妆都哭花了,“:韩……韩非,你敢?”

“他有什么不敢的!”突然从殿外走来一个人,厉嬷嬷看到后,连跪带爬的爬到那人脚边,抓住那黑如黑夜的衣角,“蒙将军,蒙将军,快,快救救皇后娘娘!”

蒙恬看了一眼脚边的厉嬷嬷,突然一脚踹翻了她,眼中的厌恶不言而喻,这些年她和皇后在后宫无法无天,不知残害了多少无辜性命,如今居然还将手伸到了朝堂之上,这种人怎配活着!

“你们不分青红皂白便将我朝一个四品大官直接带走,怎么?皇后是忘了祖训吗?”蒙恬的话让皇后彻底失了底气,脸上的血色全部褪去,像一个失了生气的木偶!

正当蒙恬准备继续说话时,突然外面一阵高呼:“皇上驾到!”

殿内所有人都静默了,只有韩非架在皇后脖子上的匕首纹丝不动!

“胡闹,荒唐!”嬴政一进宫殿便看见躺了一地的人,不由得大声吼道。当他看清殿内的情形时,脸上的怒气更甚,“跪着干什么?起来!”

蒙恬等人起身后,嬴政看着阶台上面无表情的韩非,心中不由感到一丝惊惧,只因为这样的韩非是他从未见过的,面无表情,那一双眼中似乎除了深不见底的漆黑外便再无其他东西了一般,仿佛在场的这些人在他眼中与死人无异!

“皇上救我,臣妾错了!”皇后哭得稀里哗啦的向嬴政求救道。嬴政简直不想理这个蠢笨如猪的女人!

“闭嘴,韩非,收了刀吧!”嬴政吼了皇后一句,这才放缓了语气对着韩非说道,连嬴政自己都没有察觉道,他的语气中夹着一丝丝颤音!韩非是韩国世子,这是嬴政不愿意开罪他的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原因是韩非对他来说是一把重要的刀,这刀可以聚集天下众多百姓的信服之力和士人大夫的追随之力,如果没有了韩非,那他就和没有了武器的武士一样,只能任人宰割,又何谈他的一统天下的宏图呢?那便是妄想!李斯虽有才,却少了韩非的那一份兼容天下的胸怀和以大局为重的心!

韩非听后,手中的匕首没有丝毫要移动的迹象,嬴政皱了皱眉,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当下之急是找出诏诏那个丫头,皇上、韩世子、蒙将军,你们说是吧?”韩非见到那个身着深棕色衣服的老人时,才松了手中的匕首,皇后一下子便从榻上滚了下去,厉嬷嬷赶紧爬过去,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