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页

次日一早,秦诏诏平复了心情,也用了一晚上搞清楚了自己如今的处境,她大概是魂穿了,如今是战国时期,她穿在了一个不知姓名不知家人的小孤女身上了。这样也好,起码她不用换名字,也不用想办法去应付家人了。如今她的首要任务就是将这天花瘟疫消了!不能丢了她母校的脸!

次日一早,秦诏诏起床,将房间里不用的东西通通烧了个干净,嗯,院子里那些东西她不敢动手,就让老婆婆来烧了的。然后她又用草木灰和泥巴盐兑水将房子里里外外搽了一遍,这个可以消毒。老婆婆姓伶,很少见的一个姓,起码在现代秦诏诏没听过。伶婆婆说她是被一对农民夫妻扔在院子里的,然后她出门料理这些尸体时发现她还有气儿,就把她弄进了屋里,没想到她命大,还活了下来,而且身上的天花也没了!秦诏诏听后,没说什么,在这个年代女人就不被当人看,更何况是贫苦人家了。“婆婆,我出门了,你在家好好注意休息啊!”秦诏诏背着小背篓,对着屋内穿线缝补衣服的伶婆婆说着,她虽然是名牌医科大学毕业的,学习成绩优异,但是在这里没有任何医学设备的帮助,医治天花也有一定难度!她昨晚听伶婆婆说不远处的朱寡妇家有病牛,她打算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牛痘,嗯,顺便去附近的喔山找找外敷用的消炎的一类草药。伶婆婆板着脸看了她一眼,起身将一旁的一件素色长裙拿给她,“呐,这是老婆子我年轻时的衣服,穿上,姑娘家的这个样子不知羞!”秦诏诏经过这一晚多少也摸出了伶婆婆的脾气,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嘻嘻,谢谢婆婆,这么好看的裙子是不是叶爷爷送的!”秦诏诏接过衣服,调皮的吐舌道。伶婆婆瞪她一眼,又坐回去缝衣服了。秦诏诏回房换好衣服就出门了。她先去了那个隔壁村的朱寡妇家,走了好远的路,才看到一个村子,村里的路上到处是躺在地上嚎叫的人,他们身上布满了脓疮,有些甚至泛着黄浊的脓水。“救救我娘吧!姐姐”突然一个小女孩哭着跑向秦诏诏,却被一个石头绊倒在地,秦诏诏连忙放下背上的背篓,把小女孩扶起来,到小女孩站起来,秦诏诏发现她没有染上天花,“小妹妹,怎么了?你慢慢说。”小女孩大哭着说:“我娘……我娘要被他们烧了!”秦诏诏听后一惊,“你娘在哪?带我去!”小女孩听后,立马跑向了村内,秦诏诏也背上背篓追了上去,等她和小女孩到了后,秦诏诏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一个巨大的木桩子上绑着一个二十左右的妇女,木桩子周围围着一大堆的油柏树木枝,一群村民口口声声的叫着:“妖女!烧了她!烧了她就能平息瘟疫!对,烧了她!烧了这个妖女!”秦诏诏看着觉得没有了声音的小女孩和那个木桩上的女人,突然感受到了一种莫大的悲哀!世人无知,将天灾转移到无辜的人身上,并迷信于莫须有的神灵,导致世间平白多了那么多的惨死冤魂!

“不是,我娘不是妖女!”小女孩突然大声叫道,并且跑向了那个木桩。“原来那个小妖女在这里,村长,将这小妖女一同烧了,不然后患无穷啊!”人群中突然有人说道,一时之间,众人附和,秦诏诏见说话的是一个长□□淫的瘦弱男子,不由得皱眉。这时,秦诏诏注意到那个村长眼中俱是挣扎,最终点了点头,就在众人要去抓那抱着母亲的小女孩时,秦诏诏开口说道,“住手!”。众人都被这声凌厉的话拦住了动作,“你是哪来的,敢管闲事?”最先说话的就是先前那个瘦弱男子。“我凭什么回答你?”秦诏诏看了他一眼,径直走向了村长。村长年纪不大,办事却挺糊涂,不是老说自古英才出山林吗?怎么这里就不是呢?“您就是村长?”秦诏诏走到那个身穿灰蓝色布衫的中年男人面前,笑着问道,中年男人见面前的女子不过十五、六岁左右的样子,原先被秦诏诏声音中的凌厉所吓出的胆怯也一消而散,“是,我是村长王老吉,你又是什么人?”,在王老吉这个名字一出来那一刻,秦诏诏差点笑出声,后来多亏小女孩的哭声还在,又憋了回去,“我是隔壁村的秦诏诏,请问你们为何要烧了她?”。“她?呸,下贱的胚子,自从她来了我们村儿,我们村里就没好事儿”

“就是,妖女!”周围的人又是一阵附和,秦诏诏看向那个说话的胖妇人,“你的意思是天花瘟疫是她散播的?”。那胖妇人被秦诏诏一句话堵了回去,半天又说了一句,“不……不是她是哪个?就是她家的病牛!对,那头瘟牛害得!”随后,越说越有底气,周围几个妇人也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那个胖妇人斜看着秦诏诏,盛气凌人。“呵,那我怎么听说你们村的天花是被一个叫牛大福的年轻男子传染起的!”秦诏诏这话一出,刚才还吵吵闹闹的人们立刻闭了嘴,村长王老吉脸色变得很难看,这牛大福不是别人正是这村长的亲侄儿,村长一直没有孩子,就把自家婆娘的妹妹的儿子过继了一个,对这个侄子可算是极度溺爱,后来跟了山匪,前不久回来就发现染上了天花,没多久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