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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个需要时刻跟在妈妈身边的小孩子了。

晏思睿小声道:“但我只有妈妈,也不想要离开妈妈。”

叶梨道:“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就不是你的朋友了?怎么只有妈妈呢?孩子长大了,就要离巢,总不能一直依恋着家长。”

她走到了晏思睿身边,摸了摸晏思睿此刻仿佛全都耷拉下去的头发,难得温柔道,“妈妈相信,妈妈的儿子,已经长大了,是个有担当、自尊自爱、爱自己也会爱别人的独立的个体。单独留下你,妈妈很放心。”

晏思睿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终于没有说出求妈妈留下来的话。

妈妈说的对,他该长大了。

幼年时和少年时,妈妈一直带着他去看心理医生的事情,他自然是记得的;妈妈最初学心理学,应该也是为了他。

现在,他的病好了,他可以勇敢的以自己的面目,微笑着面对这个世界的雨雪冰霜,而不是躲藏起来,让其他人来代替他面对这个世界的好玉坏。妈妈也是可以离开他,去寻求她喜欢的东西。

妈妈因为他而接触心理学,现在又因为对心理学的痴迷而选择暂时离开他。这本就合了那所谓的缘法,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他应该学会淡定才是。

晏思睿想,他是真的可以单独面对这个世界。

妈妈带年幼的他远离了危险和恐惧,教会了他独立、坚强、责任、爱与被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