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妙香惊讶,“刚刚那个还不算什么呢?”

“不算不算,我记得原先有一回在太学上课,醇香故意作弄她交不上学费。灿灿直接站起来噼里啪啦把醇香一顿说,什么不忠不仁不义全用上了,一个帽子一个帽子的给醇香扣,最后弄得醇香好几天都没来上课。后来来上课了,看着灿灿都绕着走。不过认识昭和之后就又故态复萌了,时不时来挑战一下灿灿的口舌功力。”

孙汝静在前面抱着长乐,有些无奈地转头说道:“能宣传一点儿我好的吗?吵嘴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

郑云梦高兴扬起脸,“行啊!香香,我跟你讲,有一次好像是过年的时候,灿灿穿了一个玫红的披风来太学。那好像是灿灿第一回穿那么艳丽的颜色。然后我哥,直接下马车的时候眼睛就直了,后来进门的时候还摔了一跤,脸都肿了不算,还非要用午膳的时候和我们坐一起。那回弄得灿灿都不敢再穿颜色亮丽的衣裳了。”

郑云梦摇头晃脑说着,丝毫没看见迎面走来的人。孙妙香心惊胆战地扯了扯郑云梦的袖子,郑云梦不解地定眼一看来人,立马闭嘴不说话,顺便开始抖。

“你哥?郑谨言?”楼嵘面色可怖地看着郑云梦。

郑云梦哆嗦着点了点头,随即意识到自己在卖哥哥,立马又摇头。

楼嵘嗤笑了一声,把长乐从孙汝静怀里撕下来丢给了郑云梦,拉着孙汝静就走到了前面。

孙汝静被楼嵘牵着手,想了想解释道:“谨言哥哥原先帮过我很多,你不要多想。”

楼嵘没说话。

孙汝静思忖了一番之后决定还是多说几句,“我原先上不起太学,学费交了一半,后来是谨言哥哥帮我交上了,我后来把钱凑齐了还给他的。他于我有恩。”

楼嵘还是拉着孙汝静的手,静静地走着没有说话。

楼嵘倒不是在吃醋生气,他想起了上一世一些被他忽略的事情。比如他去孙汝静那个小小坟包前看的时候,坟包前有一些精贵的供奉;比如郑谨言考中状元登上政坛掌权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搞垮了庄家;比如郑谨言一辈子都没娶亲;比如郑谨言每次看到他的时候,眼神都想撕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