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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一团戾气,即使再怎么修炼,受创后也会不断地分散,如果随便斩杀,便会导致这戾气散及世间,激发人们心底的阴郁, 所以出手也不是,不出手也不是。

正犯难间, 恰好祁宇的父母此时路过,听闻此事之后毅然献身, 将戾气引渡到自己身上之后, 被湘俰真人斩杀。这件事情一直以来只有昌玄门历代掌教才知道内情,因此掌教之位落到祁宇的头上, 不光原主又惊又气,连祁宇自己都是不明所以。

更何况为了避免门派动荡,奉一真人绝对不会随随便便提前吐露自己的身体状况, 所以明天那场戏嘛……还是有的演了。

虽然得到了师尊的宣召,宁予辰第二天早上还是照例懒洋洋的起床,坐在铺了锦垫的椅子上, 任美貌侍女一点点帮自己梳顺头发,戴上玉冠。

美人的动作又轻又软,宁予辰刚刚起床,几乎又有些昏昏欲睡,朦朦胧胧间觉得有些不对劲,睁开眼睛一回头,发现身后站着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苏长崎,手里正拿着一件披风要往自己身上盖。

宁予辰按住他的手:“你什么时候来的?别盖了,要去见师尊了。”

突然的接触让苏长崎身子轻轻抖了一下,差点失态地将对方的手反扣在手心里。他慢慢地把衣服搭回到自己的手臂上,有点不甘心——在苏长崎心里,师兄睡觉的事可要比见什么师尊重要的多了。

宁予辰也没有检查一下苏长崎梳头发的手艺,站起身就往门外走,苏长崎道:“师兄,你要照照镜子吗?”

宁予辰:“……别,我怕瞎了我自己的眼。”

遵从原主的习惯,经过这么一番“盛装打扮”,他实在没什么勇气去照镜子。

苏长崎:“?”